第(3/3)页 她自己的夫君,她了解。 志大才疏。 当初公公安排他去军营,本来就是让他做个巡城士兵,或者守卫兵。将来陆家退敌后,也能跟着沾光。有祖上的蒙阴,以及这些年风家积淀下来的人脉,公公只需要打点下,就能为夫君在朝中谋个虚职,做个富贵闲人,伯爵之位就能继续传下去。 可夫君不安分,入军没几日就跟人起争执,后才被调派去前线。上次一战,还受了伤。 此次粮草险些被烧一事,说是不小心,越氏却觉得,没准儿是夫君故意的。 她的夫君,是个气量狭小的人,嫉贤妒能。 风家和陆家祖上都是开国大臣,陆家蒸蒸日上,风家却日益衰败。陆非离年仅二十一已是上将军,她的夫君,二十五了却一事无成,在军营里也处处不如意,还被责罚。 如何不恨? 司库都有重兵把守,岂是一个醉酒之人轻易能动得了的? 八成醉酒是假,刻意报复是真。 陆、风两家祖上颇有交情,大底是因如此,安国公父子才未曾将此事闹大,只是将罪魁祸首斩杀以儆效尤。公婆若是因丧子而心怀怨恨,意图报复,怕是会给整个风家带来灭顶之灾。 越氏是个胆小的女人,但她明事理,懂得大是大非。 她回去后就写了封信,对自己的贴身丫鬟吩咐道:“让你爹去趟延城安国公府,替我将这封信交给世子夫人。记得,一定要亲手交到世子夫人手上。” 丫鬟接过信,郑重保证,“夫人放心吧,奴婢一定会将您的话一字不落的转告父亲。” “嗯,要小心行事,别走漏了消息。” “是。” …… 前厅。 历经丧子之痛的武阳伯仿佛老了十岁般,耳鬓头发花白,神情悲痛。他冷眼看着站在中央的季远,“说吧,你要如何为老夫解忧?” 季远不卑不亢的抱拳行了个礼,“想必伯爷知道,如今的安国公世子夫人,是小人的侄女儿。她本出身贫贱,却以色魅人,十二岁开始就与安国公世子私相授受,时常登门拜访。伯爷可能有所不知,我这侄女儿,颇有手段。不仅毫无羞耻之心,且对长辈不敬。小人的母亲,就是被她害死的。小人被夺科考资格,也是她从中作梗。她和她的母亲,欺骗圣上,连连封赏,一步步从一个贫农做到今日的贵妇人,实可谓是城府深沉,令人心惊。我丧妻丧母,前程无望,无奈之下被迫入赘袁家,膝下一双儿女也伏低做小受尽屈辱。小人落到如此地步,便是我这侄女儿一手造成。她与她那夫君联手,做了不知多少恶事,害了多少人。小人只是其中之一。只是没想到,她那夫君,竟也色令智昏,为她驱策。这次贵公子之死,必是他陆家铲除异己的阴谋。小人早前深受其害,自不愿贵府再次蒙受不白之冤。” 第(3/3)页